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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名流 也逢春 1055 字 8个月前

“父亲?”胡长深心中忐忑,既怕父亲看出些别的,又怕父亲被蒙鼓中。

“医者悬壶济世,”只听胡大夫语重心长,“若所遇还能救,你我自当竭尽全力。可若所遇已是回天乏术,天意难违,你还太年轻,也不要过分求全!”

胡长深心下一沉,“儿子知道了。”

等再回骆大娘的院中之时,胡长深便没有再磨蹭,一如快刀斩乱麻,果真谢元贞将起的哮症渐渐平息,又恢複了平稳。

“这不是能治麽?”骆大娘弯着腰,方才的跋扈又蛰伏回去,半分不外露,“小胡大夫实在谦虚,可把骆大娘我吓出个好歹!”

“骆大娘——”胡长深放下小郎君的手,看了她一眼,“且让小郎君安歇。”

两人出了屋,骆大娘又左顾右盼,确认四下无人,才偷偷问道:

“可还有哪里不妥?”

胡长深也顺着扫视周遭,视线停留在斜后方半掩的房门之上——

“晚辈实话同您说,那兄妹二人恐怕并非您所能招惹,待小郎君外伤痊愈,还是得送他二人出府。”说着胡长深掏出一小袋五铢钱,塞进骆大娘手心,“还有这药钱便由晚辈来付,家父知道晚辈常为民间百姓诊治,每月给晚辈的银钱有余,这些您自不必放在心上,就当晚辈今日在外救了个重伤之人。”

骆大娘翻了翻掌心,瞧这沉甸甸的一袋铜钱,不由陷入沉思,片刻之后,她突然问:“你说我招惹不起,莫不是看那小郎君生得太俊俏,你心生妒忌?”

好,好一个狗咬吕洞宾。

胡长深拂袖,“你爱信不信!”

骆大娘眼见如此,大抵明白几分事态严重,她立时又换回一副好颜色,“是骆大娘错了还不成?可你总得告诉大娘,里头那两个小娃娃,究竟是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