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大娘安好。”
谢元贞走到门边的时候,骆大娘正在砍一条活鱼。那鱼被骆大娘单手擒住,只在尾巴处奋力挣扎。
厨房里的仆役见着从公子小姐,只有一人打了招呼,其余的却是直接低回头去做自己的活计。
砰的一声,骆大娘瞥一眼门边,门口的两人丝毫不影响她手起刀落,下一刻那鱼便身首分离,不动了。
哼的一声随着又一刀落,深深陷入砧板之中。
骆大娘擦了擦手,从门的另一边大步出去。
“骆大娘别走,晚辈给您赔罪了!”
冷风不断灌进谢元贞的喉咙,他来时便冻了一路,眼下更走不快。骆大娘走在前面,似听出从公子的喘息,渐渐地也慢下脚步。
“从公子真是折煞老妇了!”
谢元贞艰难地舒出一口长气,他对着骆大娘的背影深深一躬,“晚辈不知骆大娘心有苦衷,那日借您之口入府,只是不敢明言身份,所以才令您一直蒙在鼓中,今日总算寻着机会,还请骆大娘受晚辈一拜!”
“从公子的膝盖金贵,老妇可担待不起!”骆大娘怕谢元贞真下跪,只得转身去扶他,“还请从公子快些回自己的院子去吧,别叫这儿的烟火熏着你,没的再出一条人命!”
谢含章偷偷瞄了一眼兄长。
谢元贞觉察到阿妹的目光,只是他人既来了,便没有让骆大娘再撵走的道理,“骆大娘,晚辈略通紫微斗数,我知您心中牵挂不过家中令嫒,不如就让晚辈为她算上一卦,看看令嫒究竟何时能觅得良缘?”
“你会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