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泽,廷尉右监——”赫连诚对此人也没有印象,喃喃念过又问:“他们家与谁是姻亲?”
此人究竟是要帮刘弦还是他自己恰巧也怀着同样的目的难为人知,只是世家如今盘根错节,今夜若非上官泽本人所愿,那便有可能是受人之托。
刘弦思忖着说了几家,在说到钟离二字的时候,赫连诚骤然打断道:“哪个钟离?”
……沔伯钟离氏,”刘弦思索片刻,又补一句:“其子钟离望乃现任雅乐署太乐令。”
赫连诚负手而立,竭力思索着这几日发生的事,“钟离望,册子——”
“大人,”周行简听赫连诚说起册子,追着话音问:“册子有什麽问题?”
可赫连诚却绕过册子径直问:“钟离氏与李氏可有宿仇?”
闻言刘弦与周行简四目相交,随即看向赫连诚,“当是没有的吧,钟离氏世代精研音律,可以说是与世无争了。”
可赫连诚越发不觉得如此简单。
一个掌乐的低阶官员,谁能成想他会在企图扳倒李令仪的案中起什麽关键的作用,但就怕他才是这一局的执棋者!
“刘弦,”赫连诚当即吩咐道:“你悄悄去打听,明日酉时之前若还未见密令公之于衆,咱们须得另做打算!”
次日清晨,上官泽回府衙大院的时候,正撞见要去牢狱的李令仪。
“下官参见中书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