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贞是无心也好,有意也罢,赫连诚权当是他恋恋不舍,“不算你空手套白狼,之前你送的字帖还挂在书房,我日日都要观赏几遍陶冶情操,”只是东西送出去,赫连诚这口气却没松,“此行还有些别的事,办完了再回去不迟。”
李令驰的来信不出赫连诚所料,李谢分庭抗礼多年,洛都谢氏虽已灭门,铎州谢氏尤在鼎盛,谢元贞恰巧夹在中间,赫连诚不想他有一丝一毫的为难——
不如索性直接与谢远山谈交易。
谢元贞不知道赫连诚心中盘算,自顾摆弄那两只香囊,闻言悄声嘀咕,“原来不是特地来的。”
几个字黏在一起叫人难以分辨,更听不出情绪,赫连诚凑近问,“什麽?”
谢元贞吓了一跳,却不是因为愈加炽热的鼻息,而是自己竟将心里话抖落出来,他慌忙将东西收起,掩耳盗铃,“没什麽。”
赫连诚终于笑起来,他没碰谢元贞分毫,光用眼神足已将人五花大绑,“季欢的事才是头等大事,别的不过顺手而已。”
谢元贞刚平複的心忽而怦然乱动,他耳根一红,不敢瞧人,“什麽头等大事,赫连大人莫要取笑我了!”
“季欢,”
紧接着的这一声叫得太郑重,谢元贞下意识擡头,正见赫连诚全神贯注地看着自己,他顿时有些紧张,“什,什麽?”
赫连诚似也是鼓足了勇气,才道:“你可知我是五部之后?”
谢元贞如何不知,他心跳卡在嗓子眼,克制不住地揣测赫连诚更后面的话,良久才点头,……道。”
“季欢当真聪敏,”果真赫连诚侧过身,端端正正面对谢元贞,“那你可知我此言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