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赫连诚还一副闭口藏舌, 眼下不该他接话,他倒是多起嘴来, “我叮嘱你将东西速速送去工州,你来这里添什麽乱!”
明眼人都看出赫连大人这是在做戏,唯有温孤翎心里发虚,倒是打了满地鼓,“赫连大人,眼下你的嫌疑可还未除,我劝你还是少打哑谜!”
赫连诚突然来了底气,腰杆也挺得笔直,“好,既然温孤大人咄咄逼人,今日下官以头上这顶武弁担保,下官绝对没有半点不臣之心!”
“朝中百官谁人没有一颗忠君之心,”温孤翎正要开口,崔应辰倒是先行逼问,“我且问你,那半箱金子究竟有什麽名堂?”
赫连诚揣着名堂先吐酸水,度支尚书管账,赫连太守行商,他得先讨回嘴上那一份账,“温孤大人不愧为度支尚书,端的实在一副好算计!当初买粮的欠款确实没有那麽多,毕竟田驺野叟只要一口粥活命——”
说着他以眼色接力,先是看了一眼王崇,王崇随即去问寺人,最后寺人又看向永圣帝。
最后羽林郎雷厉风行,转瞬便将司南车擡了进来。只见车驾周身血迹斑驳,顶端小铜人摇摇欲坠,俨然一副挑衅皇权的模样。
“瞧什麽呢!”
此刻殿外,郑蕃被抓了个现行,那人见里头正在讨论司南车,换了一副调笑的姿态,“百官在殿前议事,此刻叫主上瞧见也是触他的霉头。”
郑蕃理亏不敢多言语,“大长秋说的是!”
“罢了,”大长秋还赶着回皇后宫中,并不多计较,“赶紧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