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下一刻尉迟晗敲门问:“柳兄,我来看你,你可还好?”
“咱们还是回去罢!”
柳濯缨耳边轰隆,叠着木门轻敲的声音,他从心跳声中分辨出那正是陆思卿,于是擡眸,只见赫连诚竖指贴上他微凉的唇瓣,转而用衣袖继续替他擦脸。
别出声。
赫连诚张嘴一字一顿,眼神多情而危险,每一丝细微的神态都在营造危急的氛围,可无声的三字落在柳濯缨耳边却如振聋发聩,如诉爱恋镌刻于心间。
“还是进去瞧瞧,万一出了什麽事呢?”尉迟晗没听到动静不放心,拉扯间他径直推开门,两人几乎是撞进空蕩的屋内。
“没人?”
尉迟晗实难料到,此刻柳兄就伏在头顶的宽梁之上。赫连诚款曲周至,擦到最后,想做人却又不想做人,眼见已是色心难遏,捏着柳濯缨的下巴就开始啄起来。
他仗着柳濯缨不敢发出声响,起初还一寸一寸厮磨,磨到后来擦枪走火,星火燎原暗潮汹涌,直逼得柳濯缨招架不住,满腹呜咽堵在喉间,指节扣住赫连诚肩胛,捏得泛白,直至陡然勾起,也不敢溢出一丝一毫。
“许是已经回去了,”陆思卿左耳一动,拉着人就往外走,“咱们回去瞧瞧。”
尉迟晗虽不愿,但陆思卿字里行间不知为何已然带了些愠怒,于是只好跟着回了筵席。
脚步声渐行渐远,周遭重归蛙鸣蝉噪,赫连诚长舒一气,带人翩然飞下,怀中柳濯缨譬如瓜熟落地,那瞬间腰身一歪,险些没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