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互相捏着对方的命门,关心则乱,赫连诚顿时如临大敌,霍然转过身来,捏住谢元贞的腕子,瓷白的肌肤一片凹陷,“怎的突然咳嗽!我为你过气!”
谢元贞勉强压下咳嗽,再咳恐怕真要犯了哮症,素来喜洁的谢小公子顾不上衣冠齐楚,甩了袖子一抹嘴角,冷不防就去亲赫连诚,还要歪着脸一副好无辜,“我无碍,你别气。”
赫连诚这才反应过来,霎时满脸冷成一座冰山,只是抓着谢元贞的手却不敢再放开,他掠过这人扫过桌案,闷声闷气,“好话不能当饭吃,这一桌子的菜都凉了,你不準备吃了吗?”
生着小公子的气,还怕小公子会饿肚子。
“吃,我自然吃的,”谢元贞阿其所好,生怕赫连诚再动气,他赶紧吩咐僮仆热过一遍,递了箸子塞进赫连诚手中,“我们一起吃,好不好?”
用过饭,赫连诚还不打算走,谢元贞怕耽误公务,又不敢多嘴,只得由着他抓自己的手,如此熬过长夜漫漫,等待老师与师兄前来。
外头更声複又响起,眼见已过亥时,赫连诚换了个抱他的姿势,突然问:“府上都换成你的人了?”
谢元贞点头,先前开府,主上赏赐过一批伺候的僮仆侍婢,后来世家以各种名义又塞了不少。土断告一段落,谢元贞腾出手来,也是不为引人注意,慢慢以各种名义打发了他们。
他想到方才,这倒是自己疏漏,于是指指头顶,又补上一句:“日后你不必再翻墙入院了,屋顶也有护卫。”
赫连诚一噎,难怪他飞檐走壁突然见着一道黑影,若非他多个心眼,加上那人动了动也就没有下文,差点还要帮谢元贞清理。
谢元贞本也没打算放这些暗卫,只是自打赫连诚借尉迟焘之手送自己贴身护卫,知道了赫连诚的心思,为着他往来方便,也是不想叫他担心,谢元贞索性自己清理门户,将司马府围成一片铜墙铁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