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贞巧笑,“大人想要我伺候沐浴直说便是,左右我人都在大人掌心,是半点也不敢推拒的,”他伸出食指去勾赫连诚的衣襟,赫连诚的魂儿也跟着一道轻飘飘,“做什麽说这些没边儿的话哄我开心?”
“这哪里是哄?”赫连诚呼吸渐渐粗重,这样的话再说两句,赫连诚可就再难顾及什麽礼数,“这明明是肺腑之言!”
“哪块儿肺腑?我来摸摸,”谢元贞都听见那呼吸声还是不知死活,哪里有火,便拱哪里,“那一定是花言巧语变作的。”
“柳大人急什麽,待会儿脱了外衣裲裆,大人尽管摸个够!”赫连诚眸子一暗,终于不堪忍受,他单手扛起人,简直欲/火焚身,“陪我一道去!”
除夕夜的师戎郡,家家团聚,欢声笑语不断,太守府内也是一片此起彼伏。
后院,送菜的僮仆换了一波又一波,几个将领坐在外间行酒令,爆发出一阵又一阵的欢呼。内间则坐了主子与老人,还有个快及冠的小独活。
狄骞的位子贴近五绝,他从筵席开始便盯着师徒俩打量,又有些发怵,但更多的是好奇。就在僮仆将菜布完之后,狄骞总算可以好好凑近瞧——
“你真是活的?”
五绝被人像猴子似的盯了半晌,早就想开骂,“老头叫鬼医,又不是真的鬼,”他指着身边咽口水的独活叫道:“你要瞧,便好好瞧瞧我这宝贝徒弟脖子上的疤!”
独活生怕那老头真要来碰,只说:“师父,都过去了。”
赫连诚正要开口,独活紧接又着一句,“我饿了。”
十五六岁的孩子正要长身体,衆人一笑,只有五绝真心疼了,“饿就吃啊,别管他们!”
可筵席之上,哪有主子还未起箸,客人先用的道理?狄骞正要说嘴,那厢谢元贞已举杯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