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堂顿时剩了贾昌与儿子,他逗弄起儿子,边等妻子回来。只是玩过一会儿,屋顶上忽然传来瓦片清脆的声响。
“谁?”
贾昌飞身而出,他腰间的刀还没卸,回京之后,即使睡梦之中也要将刀时时刻刻挂在床头,此刻他握着刀柄朝四方天外扫过一圈——
没有人。
他暗松一口气,以为自己是草木皆兵,但刚上台阶的时候,果真有人扔了字条进来。
好身手。
后院的贾妻听见动静,撂下婆母匆匆赶过来,跑到贾昌身边,“怎麽了?”
贾昌已看完手中的字条,只丢下一句,“你先侍奉母亲,我晚些回来。”
又要走。
儿子饿得四脚朝天,等不及已扒起了饭碗,闻言嘴里嘟囔,“咱们又不能一起吃麽?”
贾昌人已经转身,听罢与妻子相视一笑,回了正堂摸一把儿子幼嫩的脑袋,“好好吃饭,别叫你母亲太操劳。”然后他起身,又匆匆在妻子额头落下一吻,“先走了!”
等赶到约定的郊外,天已大黑,北郊林中的墓碑前有一道白色人影,贾昌在五步开外停下来,将身一躬——
“不知小公子传小人过来,可有什麽要紧事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