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桎梏撤去,微凉的空气一股脑儿全涌进喉管,激得谢元贞弓身呛咳不止,眼眶泛泪,喉底见血,赫连诚的手跟着他一道颤抖,却始终冷眼旁观,没再碰他。
赫连诚不敢再碰,
方才他手下不留情,是真的想要谢元贞死。
“扶危咳咳——”
谢元贞眼角呛出泪珠,他明白赫连诚所有痛苦的来源,他的父亲有罪,这罪名为野心,它害死了有志之女洛珠,害得赫连诚至亲相残,害得他多年有家不能回。
此刻谢元贞还要再往赫连诚心口扎刀子。
“扶危,”泪珠滑落,无声洇入锦被,谢元贞缓过一口气,撑起身子去吻赫连诚,小心翼翼近乎讨好——
“你做什麽都可以。”
赫连诚也红了眼眶,一滴泪珠融进谢元贞眼中,两厢交缠,情难舍,账难分,赫连诚又哪里能独善其身?
良久,赫连诚低低苦笑,
到底还是输给他谢季欢了。
他到底还是不忍谢元贞难过,到底还是心疼谢元贞会留下遗憾,赫连诚虔诚地回吻,舌尖往前一探,与之一道赴云雨,行巫山。
什麽谢泓,什麽月后,赫连诚一并抛诸脑后,那是前世的孽债,何苦牵连此刻无辜的谢元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