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主子的错,”刘弦上前一步,“可北靖也不是从前的五部了!”
院中四下寂静,时有微风拂过,有一点凉。
屋内,谢元贞一觉醒来不见赫连诚,是念一守在身边。
“折了个斥候?”谢元贞听念一说起赫连诚此次八盘岭一行,沉吟道:“我记得樊令的兄长——难不成正是他?”
八盘岭一役后,赫连诚人还是过来铎州,只是每日多了一份军政邸报要看,先前他以为师戎郡尚在自己掌控之中,将重心放在谢元贞这边,如今看来是不行的。他怕吵着谢元贞歇息,又怕谢元贞闷,便吩咐念一过来陪着。
“是啊主子,”念一见谢元贞若有所思,劝道:“小姐好歹还活着,您得振作起来,别叫小姐身处他乡还要日夜忧心。”
“可阿蛮真的还活着麽?”谢元贞话锋一转,想起此前派去保护谢含章的暗卫,“我这几日昏昏沉沉,那五个暗卫——”
“二从公子已命人厚葬,”念一凑上前强调,“郎主特地过去代您祭拜了。”
他见谢元贞垂眸陷入沉思,又接着说:“郎主接连三日没合眼,冒着大雨翻遍整座八盘岭,白鹘也巡视过好几遍——既然都没找到蹤迹,那人一定还活着!”
“三日三夜,”赫连诚几乎为谢元贞操碎了心,他偏过头,眼泪流到念一看不见的另一边,“我哪里值得他这样做?”
“主子怎的这样说!”念一急了,“当着主子的面,郎主好似运筹帷幄,可哪怕您多用一口饭,背地里郎主都要高兴好一阵子!您千万要振作起来!”
谢元贞心头一酸,手蓦然一紧。
良久,谢元贞都不再开口,念一道谢元贞累了要休息,刚想起身放帘帐,忽然听谢元贞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