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听你的,”赫连诚肚里的气都消干净了,大手一挥,“你是我祖宗!”
隔日,铎州大内西省
崔应辰撂下手里的奏章,俯身前倾,“崤东也有类似病例?”
信差拱手,“是。”
“各地上报,单七月初以来就已是第六起,”阔别多年,卢秉文一朝回了西省当差,此刻吹了吹盏中茶,却没有喝,“虽说夏日天热,本就容易生病,但今年显然比往年来势更兇,此事有蹊跷。”
崔应辰手一挥,“下去吧。”
阁门关闭,两人愁眉不展。
“眼下各地医局还没找到病因,”各地各扫门前雪,可卷宗归到一处,崔应辰却能看到风雨飘摇的大梁江山,他站起身,摁了摁酸麻的腿,“只能先将病患集中隔离,照此情形,只怕岭南与江右也无可避免。”
天灾人祸,原本以为崇化帝上台会有一线生机,可今年旱灾才稍稍有所缓解,谁料这令人措手不及的疫病马不停蹄又来了。
“先是黔西,而后是铎州京师,眼下崤东也出现病例,自西向东,自西向东——”
崔应辰喃喃自语,眼睛不由往青瓷茶盏上瞥——
“水,”崔应辰端起来看盏中茶水,猛然回身对上卢秉文,“会不会是水源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