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护院说员外郎请过震雷宗的人来布置阵法,贺怀霄心头一突。
勉强接了几句,贺怀霄就急急忙忙回屋叫顾雪洄起来了。
“我当是什麽,这个我知道,”顾雪洄道,“震雷宗布置阵法的镇物还是我毁掉的呢。”
有了顾雪洄这句话,贺怀霄心下稍定:“有一就有二,员外郎能请震雷宗来第一次,就能再请来第二次,还是应该尽快离开的好。”
这点顾雪洄也很认同。
两人用完早饭就和员外郎问明路线辞行。
员外郎客客气气挽留了两句,又说自己可以派人为他们引一段路,免得他们一时半会找不到正确方向。
两个不认识路的修士自然不会拒绝这个好意。
眼见两个读书人终于踏出大门,员外郎一直紧绷的身子这才松懈下来。
“太好了,总算走了。那震雷宗的仙长怎麽说,什麽时候来?”
连夜派去震雷宗的下人彙报说,震雷宗的仙长听说他们收留了两个年轻人,竟然激动不已,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所以这两个书生真是什麽妖怪不成?”员外郎庆幸不已,“幸好及时去请了仙长来。”
“爷爷,我看未必。”员外郎的小孙子摇头,他是今早起来才看到昨夜两个借宿的书生,陪着一起用饭又送别两人,“我看这两个人气度澄净自然,一举一动十分坦蕩,哪有你说的那麽歹毒?”
员外郎板着脸训道:“他们自称是读书人要去科考,天下有哪个正经读书人不知道科考时间的?”
这是顾雪洄和贺怀霄最大最致命的破绽。
“这……”员外郎的小孙子也说不上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