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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楚惊澜的神情很难受,汗水浸透了他领口的白衬,长发微微淩乱,鬓发被汗渍黏在脸上,唇色苍白得像得了重病一般。

“您等着我,我很快过来。”肖郢咬咬牙跑开了。

楚惊澜就一个人待在了侧门出口,他稳不住脚,就想下意识往绿色的工地围挡上面倚靠一下,细看就发现了上面厚重的灰尘,楚惊澜当即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为了缓解腿上一阵一阵的抽痛,楚惊澜从口袋里摸出了一盒烟出来,将一支烟含在嘴里以后,打火机却从手心脱落,掉到地面的时候发出了“叭嗒”一声。

楚惊澜垂眸看着安静躺在地上的打火机。

随后弯下腰準备去将打火机捡起来,但他还是低估了他腿上的旧疾,发作的时候,他整条腿都不能弯曲,现在也一样。

所以在他弯下腰要将打火机捡起来的时候,打火机却被他的指尖拨得更远了,而他脚下一个踉跄,烟从嘴里掉了出来,他也要跌倒出去了。

最坏的结果不过就是脸着地扑到地面而已,最好就是他的手在他将要跌摔的时候撑住了地面。

但此刻他还有更好的一种结果。

他跌进了一个滚烫又宽厚的怀抱里。

与此同时他的鼻尖也充斥着极淡的汗味和洗衣粉或者皂角的香,不难闻,甚至很清爽。

楚惊澜手撑在对方的大腿上,慢慢支起了上半身,他静静打量着一脸担忧看着他的肖郢,突然扯了一个不明的笑,他缓缓掀唇:“这麽快?”

肖郢刚把车停下来,就看见楚惊澜弯着腰要捡什麽,凑近了才看见是打火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