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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又均匀的呼吸喷洒在了对方的手上,肖郢的心更加难以平静了。

是他喝醉了酒把人强迫了的,怎麽样都没办法得到原谅吧?

啊啊啊!总不能割了吧?!

肖郢没觉得自己的想法过于极端了,只是一回忆昨晚的细节他就愧疚得脑子抽成了一根筋,他第一次看见楚惊澜,就觉得他这样的人是注定不可能和自己有近距离交集的,可是现在岂止是有近距离交集,昨晚都负距离了吧?

只从和楚惊澜短暂的相处他都看得出来,楚惊澜是一个极其有自尊心的男人,所以自尊心这麽强的楚惊澜却被自己压在身下哭得脱水,肖郢越想越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

他烦躁地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把手指从楚惊澜手里拿了回去,他拖着僵硬的身姿準备起身离开房间,身后却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肖郢浑身一僵,已经準备好面临被淩/迟处死的结果了。

他的衣袖却突然被轻轻地拽了一下,而后身后先是响起了一道很轻的哈欠声,随后传来了楚惊澜暗沉嘶哑的嗓音:“不睡了吗?”

更内疚了!!

平日里的楚惊澜声音一贯清冽又干净,现在却沙哑得不像样,语调中是浓浓的困倦,很显然是刚睡醒的缘故。

肖郢急忙回过头。

只看见楚惊澜一只手小臂支着自己,另一只手就伸出来拽着肖郢的衣角,他眼神朦胧,里面的清冷冰凉弥散得一干二净,只有没睡醒的慵懒和疲惫,眉间的阴郁和冰寒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温润和懵懂。

长发耷拉在肩头,像在水中铺开的墨,脸上的水渍还黏在几缕碎发。

娇得要命,平日里的楚惊澜根本不可能露出这样的表情,所以只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