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戚寒洲就笑了。
“好吧,这样也挺好的。”
奚琢看他心情莫名其妙地好起来,心说情绪这种东西真是奇怪吶。
“不过,”戚寒洲撑着下巴,眼神忽然变得很认真,
“我好像有点期待,不用说任何谢谢你和对不起的那天。”
有那麽一瞬间,奚琢觉得自己好像听见了心跳的声音。
他的,抑或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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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黑漆漆的一片,落地窗外是城市的灯火。
黑暗的环境下,万物被隐藏,又似乎被显现,因此房门打开的时候,尽管用了极轻的力道,在寂静的过头的房间里仍然清晰。
戚寒洲并没有睡着,他睡眠一向不好,一丁点儿轻微的响声就能将他唤醒,更何况今晚预报有雨,窗外灯火依旧,但天幕沉沉,雷声隔着厚重的云层,闷闷的。
几乎是听到房门打开的瞬间,他就立马从床上翻起来,手里暗暗抓了床头桌上的玻璃水杯。
以前不是没有过这种情况。
细长的高跟敲击在地面上,步履轻轻,能想象得出主人优雅的步调。
馥郁的香水味在夜里更显浓重,戚寒洲抿紧了唇。
有些人在香水上的口味倒是十年如一日。
他放下了水杯,同时那人打开了房间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