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奚琢举手,加这个的用意是什麽呢?”
李昀山嘿嘿一笑,“适当的亲密是润滑剂,不然多干巴啊,”他看看奚琢,开口,“你没经验,到时候可以多问问他,”他指指戚寒洲,“找找感觉。”
终于将该说的说完,李昀山一身轻松地走了,奚琢看着他走远,眨了眨眼。
亲脸。
亲脸??
他倏地睁大眼睛,双手捂脸。
说出来可能没人相信,但是他长这麽大,一次恋爱也没有谈过。
艺术来源于生活,但他很明显缺少这方面的生活经验。
戚寒洲偏头看他,瞧见两只露出来的耳朵红的厉害,以为他是在为此苦恼,搭上他的肩膀轻轻拍了两下,“不用担心,不难的。”
奚琢身体一僵,放宽指缝,露出两只眼睛,“不是的,”他叹口气,“不是这个问题。”
戚寒洲勾勾他的手指,“那是什麽?”
奚琢:“……”
他盯着戚寒洲的脸,注意到不知道什麽时候这人的表情好像不像刚才那麽低沉,反倒是一副被什麽取悦的模样。
“不,也没什麽,”奚琢想起刚才导演说的借位,觉得这个方法似乎比较靠谱,撤开挡在脸上的手,直勾勾盯着戚寒洲,语气认真:“寒洲,就拜托你教我了。”
戚寒洲眼睛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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淅淅沥沥的水声渐渐止住,奚琢擦着头发,眼前的水雾散去后,镜子里照出一张被水汽蒸红的脸。
他开着柔风吹干了头发,摸了摸蓬松的一头卷发,戴上了眼镜。
黑色的镜框显得脸上的皮肤更白,添了几分学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