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这个时候,戚寒洲已经开始化妆了,奚琢觉得奇怪,问他:“是不太舒服吗?怎麽不下来?”
陈余想起他哥那副样子,尬笑了两声,支支吾吾道:“大概?可能是有点羞于见人?”
“……”
这是什麽奇怪的用词。
奚琢无法想象戚寒洲害羞地不敢下车的模样,他晃晃脑袋将这副场景从脑中驱除,而后道,“这样的话,我可以去看看他吗?”
“这个嘛……”陈余犹犹豫豫,“这个我也不知道。”
奚琢愈发觉得奇怪,“那我还是去看看他。”
眼见着奚琢要拉开车门了,陈余一咬牙,一把拉住他袖子,喊道:“等一下!”
奚琢脚步一顿,转身看他,“怎麽了?”
陈余咽咽口水,“就是,要是今天洲哥做了什麽怪事,你别在意哈!”
奚琢疑惑,“怪事?”
坐在车里听得清清楚楚的戚寒洲:“……”
“陈余。”
车门哗啦一声拉开,戚寒洲坐在里面笑着看他,“这是在说什麽呢?”
陈余心虚地后退几步,“没什麽,没什麽,”他嘿嘿一笑,“我好像还有事,先走了——”
“跑的真快。”奚琢看他一转眼就溜没了人影儿,由衷评价。
戚寒洲下了车,咬牙切齿,“是啊,跑的真快。”
奚琢笑笑,“大概真的有什麽急事,对了,”他回头,“你不舒服吗?”
昨夜的记忆一瞬间尽数涌上脑海。
戚寒洲垂眸看他,耳朵尖红红的,“没有不舒服,只是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