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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琢不自觉地停了脚步,站在他背后。

戚寒洲似乎是在看正在渐渐落下太阳,头微仰着,很专注的样子。

他陡然的想起了很久之前在乌水镇的小石桥下看的的景象,那时戚寒洲站在桥上,也是仰着头,专注地在看高悬的月亮。

那时候他觉得这人和银月是很适配的,现在再看,又觉得他似乎和落日也是十分合适的。

将落未落时的太阳,最是温柔。

奚琢用眼睛描摹着落日、微风和金色的湖面,想要将这一幕用眼睛刻下来,但眼睛看过的一瞬只是一瞬,记忆会很快褪色,于是伸手去掏手机,打开了摄影机,喀嚓一声,就将这画面永久的留存下来了。

他相册里的照片不少,大多都仔细分了类别,甚至命了名,只有这张照片好像不属于任何一个类别,奚琢犹豫了一下,新建了一个相册集,命名为落日与月亮。

这边刚存好了照片,照片里的人就从画面里走了出来,一伸手,先是想要搂腰,快要落下的时候又顾及到人多眼杂,便只是轻轻拽了一下后背的发尾。

奚琢这才擡头,看到近在咫尺的人惊讶了一下,“你走路怎麽没有声音呀。”

戚寒洲看他把手机收了,动作间还有点遮掩的意思,便一垂眼,一抿唇,就是一副失落的样子,接着用这副样子来控诉,“我叫了你的,只是你不知道在看什麽,看的可入神了,一点儿也没听见。”

奚琢听他说话,就知道现在在眼前的这一位是百分百平时的戚寒洲,没有戏里的影子。

他收了手机,仰头笑笑,“我看这里景色很好看,所以拍了照片,刚刚在保存呢。”

“拍照?”

这两个字很玩味的被戚寒洲吐出来,他低了下头,意有所指,“只拍了风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