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啊,’姜冻冬正切着豆腐,他闻言,放下刀,想了想,‘我觉得这不是欺骗。你只是选择了一个在我面前最舒服的状态。’
‘那被欺骗的话会感到愤怒或者难过吗?’
‘很久以前会,’他说,‘但现在不会了。’
‘为什麽?’奚子缘问。
‘很多人得依靠谎言活着。’姜冻冬答道。
厨房的水声停了,姜冻冬端着一盘洗好的提子,急匆匆地走过来。
“报告来了!”
他随手把盘子递给奚子缘,往裤子上擦了擦手,拿出终端。
姜冻冬聚精会神地阅读着精神疗养院发来的评估报告。淡蓝色的光打在他的脸上,他站在室内与阳台的边缘,手指时不时向下划动。
他看上去比奚子缘这个当事人还要紧张,全程神情紧绷,弄得奚子缘也配合地摆出忐忑不安的神态。
将这份长达二十页的报告看完,姜冻冬擡起头,对奚子缘露出笑,“还不错,小缘,”他说,“虽然波动大,不太稳定,但你的精神状态整体是向上向好地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