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可之瞥了我一眼,说出了那句他做我心理医生常挂在嘴边的话,“不要急,冻冬,慢慢来,表达你想要表达的。”
我还是选择了依从心的意愿,“至于你,裴可之,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我很依赖你。”我说。
裴可之微微睁开眼,冰蓝色的眼睛眨也不眨地凝视着我,他双手搭在下巴,调侃道,“听起来我比他们都靠谱。”
这麽说到也没错。我心想。
裴可之笑着摇头,“你总是在每个人面前都表现出对他的偏爱。这样可不好,冻冬。”
“诶?我有吗?”我意外地瞪大了眼。
“有哦,”裴可之感慨,“还好你年轻的时候是个笨蛋,要不然肯定会很混乱吧。”
感慨完,他又看着我啧啧出声,“现在也是个笨蛋。”
“喂!你小子!”
吃完午饭,裴可之去洗碗,我躺在院子里剥今早买的青豆。
自从裴可之来了,家政机器人的工作少了大半,每天的任务只有扫地、拖地和垃圾分类了。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机械解放。
厨房传来水流的哗哗声,和碗碟相碰时发出的清脆声响。接着,裴可之的嗓音传来,他关掉水龙头,问我想不想吃蛋糕,正好还有半袋面粉。
我说想,还想要点儿奶油,甜甜腻腻的,还要夹点儿爽口的水果。
“你今天都没跑步。”他说。
“但是我早起了,早起就消耗了!”我理直气壮。
“好吧……”他妥协了,又从柜子里翻出搅拌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