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麽亲属关系?”
“小朋友,我们不是亲属关系。”我笑着摇摇头。
这个孩子的父母在我的印象里是做文员一职的,我没接触过。但我和柏砚曾经有婚姻关系从不是秘密,两派斗争期,甚至我和柏砚是津津乐道的话题。也难为他们能想到这麽笼统的词,来形容我和柏砚了。
“爷爷和柏哥哥是朋友,像家人一样的朋友。”我回答。
到了屋里,我把路上和这个孩子的对话告诉了柏砚。
“我居然成为了你爹。”我说,现在回味起来,我依旧还想笑。
柏砚吃着草莓,没说什麽。
身为敏感人物,我住到柏砚屋子里这件事,多少还是引起了没必要的误会和风波。在监督局第三次对我发出通讯请求,明里暗里打探我是否有什麽特别打算时,我决定提前和柏砚告别。
“都是老东西了,还是安分些吧。”
我穿着袜子,行李就搁在旁边,内心颇为无奈。我迄今也不明白为什麽这麽多人防备我。我没什麽想要的,也从未想过要大搞什麽政治游戏。过去确实是个事业批我承认,可我现在都躺一年了,我已经显示出了足够的无害。
柏砚对此自闭了两天,连草莓果冻都吃不下。我走的当天下午,他的心情低迷,很不甘,“还有半个月。”
按原计划,我的确是半个月后再离开。但和他待着的这两个月,也是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了。我确实该走了。老赖着也不像话。
“好了好了,”我安慰他,“别垮着张批脸了,你愿意的话,随时都能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