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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祈祷着,出了门。随后,我就搭错了列车,被送到中心区的郊外。

我,“……”

没什麽不好的。我安慰自己,中心区的郊外到处都是公园和博物馆,够得我逛了。还有那种教人做陶艺、吹玻璃的工作室,这是年轻人们新型的娱乐方式。

我在郊外待了五六天,品鑒了七个博物馆。从最后一个博物馆出来时,我坐在公园的椅子上吃三明治,遇到一个独自去火葬场的老人家。

老人家今年九十好久,比我老多了,身形都伛偻了,牙也掉光了,但他中气十足,热情洋溢,看到坐公共椅子上休息的我,大声朝我打招呼。

我啃着面包,随意地和他唠,才知道老人家是在去火葬场的路上。

我很疑惑,“您去火葬场干嘛?”

老人家也很疑惑,“去火葬场还能干嘛?当然是把自己烧了啊。”

我大惊失色,“您怎麽现在就要去火葬场了?”现在火葬场已经开通活人速烧服务了?

老人摆摆手,嗐了一声,他开朗地说,“我走过去,没準到门口就死了呢?”

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