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可之也再次给出肯定的答案,“真的。”
“你真的——真实地体验到生命了吗?”
“真的。”裴可之说,他歪着头,笑眯眯地望着姜冻冬,“这麽严格啊?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彻底相信我吗?”
姜冻冬撇过脸,看向左边的梧桐树,就是不看他,“你不能撒谎。”他很认真地说。
“我没有撒谎,冻冬。”裴可之同样认真地答複。
屋外又飘起了雪,白色的雪簌簌落下,不多时就填满了院子里其它的色彩。
如今,姜冻冬无法再依靠直觉做出判断。他沉默了半晌,“我没有办法完全相信你的话,”姜冻冬转过头,直视裴可之的眼睛,“但这是你的决定,那麽好吧。”
裴可之已经记不起这样的对话,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里,重複发生了多少次。他有些困惑,“为什麽没有办法完全相信我呢?”
裴可之知道姜冻冬没有伤害他的意思,但这是第一次在某件事上,他反複被姜冻冬质疑。裴可之不解究竟哪儿没有做好,他很直接地发起正面沟通,“冻冬,我从不对你隐瞒,也不对你撒谎。”
姜冻冬用手撑着额头,他罕见地以一种异常尖锐的方式进入折断沟通,“可是如果你连自己都隐瞒呢?如果你撒了谎,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呢?”他诘问。
“冻冬,那你判断的依据究竟是什麽呢?”裴可之同样一针见血地问,“是什麽客观的标準,还是你的主观感受?”
姜冻冬在这个问题上犯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