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完,越加无语了,“年轻人的困惑,就让年轻人自己解决就好了啊!”
我真的很好奇,我在这些人心里到底是什麽形象,那种特别擅长打嘴炮的鸡汤老师吗?我捶了一拳陈丹,“你们这些家伙,不要总是觉得老东西的说教是什麽至宝。让年轻人自己去干,去闯,少管人家。”
陈丹被我打了也不生气,他看着我,若有所思,“你还真的挺适合这个工作,”他说,“现在的说教就挺有道理的。”
我没好气地摆了摆手,“这工作我真做不到,”我告诉陈丹,“你告诉现在的主席,要她配几个心理医生吧,那实际得多。”
陈丹还不放弃,他接着劝说,“你不要想太多。相当于是成长顾问,为一些初入职场的学生提供帮助。有学生咨询你问题,你回答就是了。就这麽简单。”
秋天的风吹过来,梧桐树的果子正噼里啪啦地落进筐里,我盘着腿,坐在蒲团上,盯着自己的脚踝,没吭声。
陈丹见我没反应,他叹了口气,“去不去都随你,”他说,“但是姜冻冬,我不想再让你一个人待下去了。”
“为什麽?”我擡起头,不解地问他,“我以前也是一个人待着的啊。”
陈丹望着我,透过月色,黑色的眼睛平静而深远,“你现在过于孤单了。”他答道。
最后,这件事,我以‘我再想想’答複了陈丹。
对于这个提议,我的态度起先是明确的拒绝。原因有二,一是我老了,我不应该在对年轻人指手画脚,我该做的事是安静地离开,并且合适时为他人提供帮助。二是我如今的能力没办法再胜任工作。我的身体和精力都大不如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