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岁数了,哪儿能没变呢。”我打个哈哈敷衍。
贝看了看我,“和咱俩相比,那确实是没啥变化,”好在他也无意纠缠这个话题,转而问起别的,“你们现在在哪儿高就?我记得你们当时刚满十六岁就走了,是去了军校,对吧?都发达了吧?”
我又打了个哈哈,“讨口饭吃而已。”
贝也顺着说,“都是讨口饭吃,讨口饭吃。”说着,他热情地拿出一副手掌大小的画张路跑,“要不要看看我的画,艺术性绝佳!有超前意识和抽象手法。”
我没想太多,顺手就接了。没想到刚拿到手,贝才说出下一句话,“我们都是朋友,你看看,这麽多年没见——看着给个辛苦费嘛!”
原来不是要我欣赏的,而是要我买的。
我哭笑不得,拿着画还给他他也不接,只眼巴巴地凝视着我。
“你这画……”我扫了两眼手里的画作,画面上没什麽主体,只是单纯地涂抹颜料,不过色彩搭配挺不错的,买来放仓库也行,“怎麽卖呢?”
贝还是那句话,“看着给嘛!”
我正愁这看着给是给多少,一旁旁观的柏砚伸手,拿过我手里的画,“四百。”
贝不大甘心,“你们一回来就遇到我了,多大的缘分!这麽大的缘分就值五百?”
柏砚面无表情地重複,“四百。”
“这画留着给你们的孩子也好啊!就当是长远投资,你们这样的有钱人都喜欢投资吗?虽然现在赏识我的人不多,但我笃定,我死了之后,我的画一定能成为大师杰作!到时候你们就赚大了!”贝夸张地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