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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砚从善如流,“哦。”

陈丹翻了个白眼。

柏砚看陈丹并不接受这个说法,换了个角度,“你没有伤害他,就是最大的付出。”他如此说道。

但这个说辞依旧没能改变陈丹的想法。

是的,他的确没有伤害过柏莱。比起那些爱,却残酷地对待孩子的母亲,或者那些明明没有爱,却强迫自己爱的母亲,他这种缺席,未尝不是种体贴。

可是这种建立在与柏莱全无交流的基础上的‘不伤害’,归根到底是一种抛弃,一种否定这个孩子诞生意义的抛弃。这样的‘不伤害’未尝不是种伤害。

陈丹哂笑,说不清到底是笑自己,还是笑在尝试安慰他的柏砚。

他根本就不需要安慰,就这样吧,伤害了就伤害了。陈丹无比漠然地想到,他对柏莱并不愧疚,也不感到道歉。他尽到了法律範围内的责任与义务,他不欠这个孩子任何东西。他根本不爱,也不想成为母亲。

但这种绝情话,陈丹从不会在柏砚或者姜冻冬面前表达。前者是没有必要,后者是不想吓到对方。

“除了你要退休这个以外,你这麽着急地对莫罗动手,真的没有别的理由吗?”陈丹停止了对柏莱的讨论,将话题重新搬回正轨。

柏砚反问陈丹,“什麽别的理由?”

“比如姜冻冬?他的那个继承人?”陈丹摊开手,拿姚乐菜举起了例子,“那个孩子最近一直在被保守派刁难吧。你真的没有想威慑那群老家伙的意思?”

柏砚不否认这个假设,“这的确也在我的考量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