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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有没有什麽别的什麽人能帮我?

我划拉着通讯录,其实能帮我处理这件小事的人非常、非常多。但我都不想联系。我总觉得这是在索要曾经人情的报酬。我实在拉不下脸开口,或者说,我一想到要这麽干,就倍感煎熬,甚至産生了人格受损的羞耻。

我到现在也说不清,我这种羞耻是怎麽回事。我有时挺没脸没皮的,可有时又对麻烦别人産生强烈的恐惧。

就在我垂头丧气,不知如何是好时,一位beta女性工作人员敲了敲门,拿着本文件夹走了进来。

这位工作人员应该是局长的职称,胸前的徽章上比我对面的工作人员要多五六个。她的年纪也大许多,头发有一半都是花白的。

两位工作人员小声地交流着什麽,我听不清,但我总觉得那个beta工作人员格外眼熟。

终于,在她转身离开前,我认出了她,“你、你是民政局的那个局长!”

她看向我,眼睛也瞪大了,她指着我,同样不可置信地喊道,“你、你是在我这儿结过三次婚的姜先生!”

一旁的工作人员似乎没料到我还有这层关系,也吃惊地来回巡视我和她。

这是什麽天大的缘分!

这时,我的羞耻忽然没了,却而代之的是没脸没皮。

我哭丧着脸和她讲述了目前我的处境,“能不能给我开个后门,”我双手合十,无比诚恳地恳求她,“我让我的养子、侄儿结婚都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