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不需要我喊。每次我刚坐下,莫亚蒂就自己在地板上翻滚着、蠕动着準确爬到桌前。他歪七倒八地坐起来,灰色的头发乱飞,一只脚压在屁股下,一只脚踩在椅子上,整个人埋在碗里,吃得喷香。
真是岂有此理!
我盯着莫亚蒂怡然自得的懒散样,只觉得他就和他嘴角上的那粒饭一样碍眼。我决定让莫亚蒂见识一下我真正冷血的一面。
于是,第四天,我不仅没叫莫亚蒂吃饭,还没有给他拿碗筷。
“姜冻冬……你在和我冷战?”
终于,莫亚蒂问出了这个问题。
彼时他正躺在地板上,伸直了脖子,发现桌上没有他的餐具,又略显惊诧地看向我。
我冷酷地吃饭,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不仅如此,我还把眼睛狠狠地黏在桌上的饭菜盘子里,坚决不给他一点儿好脸色。
虽然绷着冷脸,但我在心里可得意了。哼哼哼,莫亚蒂,这下知道我冷暴力的厉害了吧?
莫亚蒂却完全没有惊慌失措,他只看了我几眼,梗着的脖子又倒回地板。“原来真的在和我冷战啊,”他躺在地上,偏头望向我,眼皮耷拉成死鱼眼,“我还以为你这几天前列腺紊乱,才不想和我说话。”
要紊乱也该是你才对吧贱人!
我在心里大怒,但面上毫不显露。我绝对不能因为这种口舌之争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