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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瞬间便理解了陈丹的难处。如果小莱和小菜每天掐架,还要找我来仲裁,那我肯定也会想玩消失。所幸这两个孩子发展的领域交集不大,各自安好。

“一个人吗?”我接着问,不免担忧,“有谁陪着你吗?”

陈丹闻言,短促地笑了一下,“谁会陪我呢?我也不需要任何人的陪伴,”他用嘲弄的、冷峻的语气说,“我就是个绝望的寡妇,即恶心alpha,也爱不上oga,又看不上beta。”

“有时候我连自己都不喜欢。”他说。

于他这样的究极完美主义者而言,肌肤上的一颗痣,都是难以容忍的瑕疵。

我对陈丹的愤世嫉俗早已见惯不惯,年轻的时候,陈丹经常被那些肌肤上的痣扰得辗转反侧,以至于他总是半夜起床,坐在书桌上,一本正经地手写无数份消灭全人类的企划书,当然alpha优先。后来这份企划书,演变成为了消灭宇宙上所有智能生物的策划方案。

“那你是不是也很烦我?”我问。

他瞥来一眼,“当然,”陈丹说,“以前我每次听到你结婚了又离婚,就觉得你是个无可救药的蠢货。现在我看到你爱着这些alpha,还是觉得你是个无可救药的蠢货。”

“那可真是抱歉……”我讪笑着挠挠后脑勺。

又谈到了这个他和我总绕不开的话题,“所以你到底为什麽对alpha有这麽多的爱?”陈丹不知道多少次如此问我。

我也无可奈何地不知道多少次重複我的答案,“我说过,不是我爱alpha,而是我的爱人恰好都是alpha而已。”

草坪上刮起一阵风,姜冻冬重新戴上耳罩。毛茸茸的棕色的耳罩在他的耳朵上,如同发霉的猕猴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