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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从杜绝文字游戏的表层含义上和副官确定,“只是一个孩子要和我见面?”

“是的。”副官给出肯定的答複,“只是一个孩子,”

我深吸一口气,答应了下来。

我想看看,到底是怎样的孩子——谁家的孩子,会指名道姓地要见我,还叫柏砚曾经的副官都避免宣之于口?

挂断了通讯,我坐在地上,愁眉苦脸地思忖。思维不断发散,先是发散到我有印象的各个世袭贵族,然后是一些别的庞然大物,但怎麽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我冥思苦想,发散到了一种恐怖的可能——难道在我不知情的时候,我的肚子背着我生了个孩子?

我摸摸自己的肚子,软绵绵的,里面装着早上才吃的粉条,怎麽摸都不像是揣过孩子的。

我百思不得其解,莫亚蒂也坐不住了,他踱步走来,问我怎麽回事。

我稀里糊涂的,也对眼下的情况迷茫极了。过了好一会儿,我才从他越发焦躁的询问里抽离思绪,我混乱地告诉他,“我好像在莫名其妙地生了个孩子。”

莫亚蒂脸上属于人类的情感忽然剥落了,不管是横亘多年的颓废,还是懒散,或者那股无所谓的厌世劲儿都消失了。像是面孔被取下,终于露出下面虚无的、黑暗的内里,他面无表情,“是吗。”他问我,“是他们想複制你的基因等级吗?”

他静静地凝视我,目光静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步。我和他对视的瞬间,我清晰地明白,如果我说是,他一定会思考该怎麽让这个孩子消失。

但这都是我的胡言乱语,我的理智回笼,赶紧给莫亚蒂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