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野点了点头,咕噜咕噜地把水果酸奶吃完了。
认识了这麽多年,在这方面默契还是有的。
温野去卫生间简单地沖了个澡,等着出热水的时间里,还抓紧时间用杯子接了一杯水,唰唰唰漱了口。其实要是他一个人住,没有摄像头的情况下,直接刷个牙沖个脚就上床睡了。
但是偏偏他有个室友,而且室友还是周尔琛。
如果论对周尔琛的了解程度,温野要说第二,没人敢喊第一,就连他爸妈和姐姐都得往后稍稍。
高中时候,温野写作业写得肚子饿了,下课期间想吃点零食都得出门蹲在拐角处吃,周尔琛非常不喜欢零食弥漫在空气里的味道,更别提温野吃饭时是个大漏勺,总是这儿掉一块那儿掉一块儿。
这也就算了,平时问他借个橡皮或者水笔,从哪儿拿的就得在哪儿放回去,要不然周尔琛能跟被蚂蚁爬了似的,一整天都不舒服。他不舒服了,就得找温野的麻烦,偏偏温野就是长了一副不细致的心肠,上次刚跟周尔琛吵过,下次又忘。
但要说他这麽龟毛的人一定很难相处,但又不是。据温野观察下来,周尔琛对其他人并没有这麽苛刻,有时候别人借了他的作业区抄,回来时候封面上多了个髒兮兮的手指印,他最多也就皱一皱眉,自己拿橡皮一点一点地把印子擦了。
他那些公主脾气就好像就只对付温野一样。
温野快速换上睡衣,吹风机呼啦呼啦地往头上吹了的两下,他摸一摸,等到差不多干的时候就失去了耐心,一把掀开被子往里面一躺。
他现在真的十分、非常、迫切地想要入睡。
刚要关灯的时候,周尔琛喊他,“温野,你过来帮我拉一下。”
温野从被子里钻出一个脑袋,看他还在沙发前面转悠,啧了一声。
“这麽点小事还要叫你爹来帮忙,真有出息。”
说着,心里又忍不住想,连个沙发床都拉不开,就这种人是怎麽压得了他的啊?特麽的,但凡是他在上面,心里都能好受点,白给这傻逼占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