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永宁说是借,季澜却知道绝对有去无回。
可季澜不能说不借。只能眼睁睁看着一万六千两银子瞬间化为泡影,还得毕恭毕敬地把人送出门。
等萧永宁的马车走远,有人就开始议论起来。
“太子殿下一向无心向学,怎麽突然转性了?”
“殿下又不参加科举,何苦来跟咱们抢笔记吶。”
“我爹还等着我买幅画回去,好在亲戚朋友面前显摆显摆呢。”
“笔记是没了,画有何难?状元爷现场画两幅不就有了吗?”
此话一出,场面又热络起来。衆人纷纷要求季澜现场作画。赵老板都差点命人去取了文房四宝。
季澜:……这是要我的命啊。
“各位,作画需要灵感,不是说画就能画的。”季澜借口道。
“无论状元爷有没有灵感,画的画也是天下一绝。您只管画,我们都买。”
呵呵,那也得会画才行。
季澜眼看招架不住,急中生智。
“画画对我来说没什麽稀奇的。可大家这麽多人,我卖给谁都不太好。这样吧,我给大家表演另一项绝技,保证让在场每个人都能满意。”
听他这麽说,衆人都被吊起了胃口。
季澜转入内堂,吩咐赵老板去準备些材料,又让伙计去找李阿宝要些花椒来。
过不了多久,文昌楼门口支起了一口大锅。
季澜在他天青色的衣裳外面系了条白色的围裙。
好看的人就是这样,即使披个麻袋也好看。这身厨子的打扮非但没给季澜减分,反而增添了几分烟火气,就像画中仙突然下凡人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