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着聊着,天已经微微亮。
封疆说到他们在边陲小城遇到了一个怪人。
萧永宁问:“哪里怪?”
封疆:“那人也姓季,自称是神仙,与季大哥一见如故,还邀请季大哥去他家里喝酒。”
一听说季澜与别人一见如故,萧永宁不禁起了醋意。“阿澜怎麽会随便去陌生人家里喝酒?”
封疆想了想说:“那人与季大哥的衣着虽然不同,但都把袖子挽得很高。看上去像是同一个地方的习惯。”
萧永宁皱眉。他想起季澜喜欢穿着短衣短裤,与别的读书人十分不同。这也是当初季澜吸引他的地方之一。
“就只是因为这个,阿澜就与那人一见如故?”萧永宁接着问。
封疆:“起初并不是。可他俩说了两句我听不懂的话以后就突然热络了。”
“什麽话?”
“一个说不明觉厉,另一个人答人艰不拆。”
“不明觉厉?人艰不拆?”萧永宁细细咀嚼这两句话的意思,“后来呢?”
“后来那人便邀请季大哥去他家。他不知使了什麽妖法,用花的藤蔓铸成了一堵墙把我挡在外面。我用了十成功力都没劈开。那花墙隔音,他们谈了什麽我听不到。”
萧永宁眉头皱得更深。“他俩单独待了多久?”
封疆:“约摸一盏茶的功夫。”
“然后你们就离开了?”
封疆:“是。那人还称呼季大哥为澜哥,邀请他下次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