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流一瞬间涌上的情绪的剧烈程度让身体机制为了保护他,都想要让他晕倒,但是他一直死死睁着眼,脚下不稳,连滚带爬地靠近那个闭着眼的人。
许绥之等了又等,都等到医生来了给他止血,还没下线,他问233怎麽回事,233说遵守这世界的生理科学,还有一小会。
于是许绥之想了想,跟送孩子进校门的家长似的,还想嘱咐两句,就睁开眼,动了动脑袋,看了看几个人,其实现在他眼前一片模糊,也只能看个大概,他想说他没什麽大不了的,你们几个好好的,把日子过好比什麽都重要。可惜他还能发出来的声音也断断续续的,也不知道他们听清楚没有。
到最后,还有些液体滴到了他的脸上,又被不停颤抖地抚摸着他的脸的手擦去了,耳边传来嘶哑的嗓音和一声叹息,许绥之就失去意识了。
他最后想到,任务完美完成不知道会不会有额外奖金。
第18章 番外枯萎玫瑰
一间宽敞明亮的病房里,傅晏清低头雕刻着一块木头,木头在他手上渐渐成形,他便转头朝床上的人说:“小绥,马上就好了,你等等帮我看看,刻得好不好看,像不像你。”
许绥之便懒懒地应了声,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着滔滔不绝的傅晏清。
过了一会儿,傅晏清突然有些痛苦地捂着心髒,他感到又有荆棘破土而出,穿透他的血肉,这样的情况日複一日,从未停止,不停扩张的荆棘几乎占领了他的身体。
许绥之问:“又开始疼了?”他熟练地张开手臂,傅晏清便马上过去蜷缩在他的怀里。
傅晏清忍耐着喘息,颇有些埋怨地搂紧身边人的脖颈,“你对他们倒是好,轻易就放过了,人家现在一个个过得好的不得了,连枕流那种人也有了安心地活下去的理由,却把为难痛苦留给我,你叫我要怎麽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