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一幢公寓的背面,四下黑暗的空地上只有微弱的路灯照得勉强视物,现在这里少说也围着十几个人,一水的黑衣,和刚才进小巷的人相同的装束。
许绥之过来,人圈就散开了,露出了中间被强制按跪在地上的臃肿中年人,许绥之还没说要对他做什麽,他现在还虚张声势地叫喊着,要人放开他,不然他一定会报警。
许绥之松开慕琤,走上前去,低着头看着这个人,淡声道:“放开你可以,我只要你做一件事,跪着给他道歉,我就放你回家。”
“你是什麽东西!这样是犯法的!还要老子道歉,道什麽……”
他看见了许绥之身后的人,整张脸顿时扭曲起来,“是你!你竟敢找人来堵我!果然跟你那个贱人妈一样会找麻烦,克死了你爸……”他话还没说完,许绥之就发狠地踹上了他的肚子,这一脚很重,他被人制着动弹不得,生生受了,痉挛着一口浊液吐出,溅到前面的地上。
许绥之看着他抽搐,“我不喜欢废话,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愤怒与恐惧同时爆发在这人心里爆发,他大叫着,一边求饶,一边诅咒。许绥之叫人抓着他的头发擡起头,让他看清身后的慕琤,“还记得呢,是吗,也还记得自己做过什麽吧?”
“婊,子……用这张脸勾引人,来害我……我呸……不就是给人睡的吗,装什麽呢……”
许绥之叹了口气,又狠狠地朝他心窝踹了一脚,黑衣人眼疾手快地堵住他凄厉的惨叫声。许绥之慢条斯理地戴上手套,把手表摘下来套在手指上,随即雨点般地狠戾拳头就落到了蜷缩的人的头脸和身上,被打的人嘴堵着,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等慕琤抱着许绥之的腰把他拖开的时候,人已经快没有呼吸了。
许绥之呼出口气,“别担心,我给他留了口气。”他接过一个黑衣人递来的带勾铁棍,“这样,被阉的时候才有感觉。”
地上的这团肉听了开始颤动,喉咙里发出嘶鸣,被血糊住的眼球快爆开似的红,身体流出来的所有液体都带着血。许绥之看了他的反应,叫人把他嘴里的布取了,提着棍子一步一步走过去,“应该叫不出来了,不用堵着,我看看这麽硬的嘴用棍子能不能打烂。”
“对,不……起,嗬……对不,起,是我该死……慕……我是……畜生,求求你,求求……我错了,我,错了……啊——”
棍子挥落,铁鈎扎进了他的大腿,血流如注,这人翻着白眼,口吐白沫,就快晕死过去。
慕琤握住了许绥之的手腕,“太髒了,很恶心,你不要动了,别让这种东西髒了你的手。”
“好吧。”许绥之把沾着血的手套摘下来,将东西全都扔在地上,偏头吩咐道:“你们处理了,记得废他的时候人要是醒着的。”
定制西装在完美地包裹身体的前提下,留足了供他行动的空间,因着款式休閑,更是舒适自如,这一套大动作的活动下来,几乎都没出现什麽褶皱,跟不曾动手一般体面合度。慕琤帮他重新扣好了袖扣,许绥之掸了掸,确认没被弄髒,就牵着人走了。
等重新坐到了车上,慕琤轻轻揉捏着这只牵着他微微颤抖的手,他让司机开车,放轻动作将闭眼靠窗的许绥之搂抱到了怀里。
他知道许绥之的病发作了。
第62章 发病失控放纵
事实正是如此, 酒精和暴力催生的黑暗情绪比任何一次都要剧烈和迅速,从刚才还在揍人的时候就已经萦绕遮蔽住了他的理智,因此许绥之才会差点没有控制好分寸直接把人打死,又想亲自动手废了他。
从坐上车开始, 许绥之已经彻底感知不到外界的变化, 他不知道自己被送到了慕琤的住处, 不知道慕琤抱着他上了楼把他安置在床上,正要打开灯给他擦拭脸和手。
慕琤没有成功开灯,因为许绥之正扣着他的脖子往床上按,黑沉沉的眼珠里是一片迷雾,“就是被那样的人欺负过吗?好没用的狗狗……”这就是丧失理智的感觉吗, 真是危险……又奇妙。他控制不住地收紧手掌,掌心下生机勃勃的跳动和随着他的力度而産生的颤抖让他立刻就産生了浓烈的破坏欲。
时机实在正正好, 既救了人, 又用极端的暴力场面吓唬了他,现在慕琤正不知道怎麽害怕吧?再趁机揭他伤疤把人强迫欺辱一番, 他在慕琤心里的形象应该就和那些家伙没什麽两样了。这样立住了人设,还能同时过两个剧情点, 简直一石二鸟。
慕琤露出来的皮肤全红了, 像刚从蒸笼里拿出来似的,还散发着腾腾热气,他看着压在他身上的人, 脑子里的迷恋和爱慕混成了一团浆糊, 看着比许绥之还迷乱,不住喃喃道:“唔, 主人……对不起,对不起……但是我没有被弄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