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个人,对他的委屈心知肚明。
也清楚他只是想要在爱人这里,要一份信任的偏爱,却仍然选择了冷眼旁观。
周煜林喉咙像是咽了把刀子,上不来也下不去,卡在那里,让他难受至极。
良久后,他软弱地垂下眼:“你还在因为我跟他见面的事儿生气?”
他哑着嗓子,那麽委屈,那麽难过:“就因为这个,你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往我身上泼髒水?你不心疼吗。”
靳修臣捏紧了钢笔,指关节都泛白。
他眼神冷沉沉地望向周煜林:“你背着我跟他见面,你心疼过我?”
周煜林眸色暗淡下去,他真的不懂了:“我是个独立的人,不是你的玩具,我该有自己的社交自由。”
为什麽靳修臣一定不能容忍,他跟靳修竹往来?
十多年来,由于靳修臣过度的控制欲和占有欲,周煜林甚至身边连一个关系亲近的朋友都没有。
这些周煜林都妥协了,因为靳修臣在他心里的分量很重,重过一切。
但靳修竹不一样,靳修竹是跟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他认识靳修竹,要比认识靳修臣都早得多,靳修竹对他算是半个亲人,他割舍不掉。
而且靳修臣一再干涉他的社交自由,这让他觉得,自己没有尊严,没有得到伴侣的尊重。
高傲如周煜林,在这点上,他绝不可能妥协。
靳修臣站起身,语气冷硬:“我没把你当玩具,但我绝对不允许你再跟他纠缠在一起。”
周煜林错开他的视线,无力地放弃了交谈。
靳修臣看他沉默,眼里戾气逐渐上涌,青筋暴起的手,把文件都攥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