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圩潭 1211 字 7个月前

最痛的不是腿,是心,他要痛的窒息了。

他哭的嘶哑,“没有人要我,妈妈……我错了,我不骗人了……妈妈……”

警察在哭着的孩子那得不到什麽有用信息,派女警员去哄孩子,问名字。

“是个孤儿,光明小学的学生。”

女警员刚把惵哄睡,“他昨天被人打了,腿折了,得先送医院。”

“是校园欺淩,做一下伤情报告,我去立下案,调监控,找邻里,这些不用我说了吧。”

惵很少有在睡后不做梦的情况,哪怕梦中之事醒后会忘,他也能知道自己做了梦。

医院的病房很大,因着没有梦的存在让他总是快速惊醒。

他依就有些朦胧的睡意,守在床边的那人他并不认识,索性就默着。

然后听着那人说案件,静默着。

他的嗓子细密地痛,已说不出话,医生说约是受惊的原因,过了心病才能好。

惵一直未开口说话,在那群打他的人来时,在那群人的父母来时,在警员来时,他都沉默着。

他想要睡觉,入梦,入[魇],无论什麽。

他此刻不要虚无,不要平稳,哪怕是噩梦,哪怕被[魇]住。

他都不要在醒后只能茫然的看着四周,竭力的回忆是否梦到过什麽。

然而从六年级解决校园欺淩,再到高中,他再也没做过梦。

也再未入过魇了。

他还是怕[魇]

惵从小就是个寡言的人,冷漠,孤寂,阴暗,是他幼时的经常,亦是他的现今。

高三学业过于繁重,他过得日夜颠倒,脑子里永远想不出来自己要做什麽,只跟着大衆的步伐忙碌。

坐在座位上,有学生跳楼,沸沸扬扬,轰轰蕩蕩。

炸开在地上的血花被太阳照的很亮,周围很吵很吵,很挤很挤,快要把他推下去似的。

然后,他可能会成为另一片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