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远没有高三那麽紧张,也没那麽压抑,平日就是刷题,高中全册的,麻木地,一笔一划的,枯躁又无趣。
不规则的作息以及不按时吃饭,喜提走路晕厥一次。
睁开眼来有些迷蒙,周遭似梦似幻,偏过头看到日思夜想的魇。
半月来的孤寂终是有了发洩口,惵难受的流泪,没说话,心里面喊他,叫他魇。
见他一直没应,伸手要去拉他,吊瓶一扯疼的人清醒,他立刻便反应到不对劲,想着还好没开口说话,不然该闹笑话了。
警惕的盯了半会,开口声音嘶哑,“同学你好,”
而后无话,又不是小狗说什麽话。
那人静默半晌轻吐出姓名,“魇。”
“嗯?”
“名字。”
惵垂眸躺回去,眨了眨眼,想睡觉做梦,合上眼应了声,“好名字。”
室内安静,身后又发出动静,问他吃什麽早饭。
惵不想吃,想做个梦,噩梦也成,只要不这麽待着就行。
要是时间倒流到小学该多好,高三也行,应该早点自杀的。
他拉了下吊瓶,牵扯出动静伴着刺痛,他窝在被子里打算吓一吓脑海里还在生闷气的爱人,好让他快些心软,来理理他。
被子突然被掀开,手腕被握住,惵惊的回头,未吐出任何话语,瞪着眼睛望着他。
无辜又可怜,因为委屈眼尾还泛着红,就这麽看着突然袭击的魇。
魇开口说话的音色和小狗很像,他说,“你脑子在想什麽?很想死?”
不明白他的举动,惵晃了晃手想要他松开,又听到他的话,“为什麽一直要想自杀。”
很明显吗?惵看了看手背处晕血的伤处,不怎麽明显的。
面前的人皱着眉,平静地说,“我能听到。”
听到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