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跑到教学楼,大家都在上课,他一个人狼狈的跑到对方教室,人好好听课呢。
气不打一处来,冷掉的粥稀里糊涂的喝了,想着不再理这人,这事。
有些事偏偏就是越不想越发生。
上学见人失了魂的慢走,放学碰见人低着头踩着盲道,吃饭也慢悠悠,叨个饼将就了事,上个体育课都能撞见他一个人在看台上独坐。
他就在一旁、在身后、在远处、在看台的另一边,看着他感受自己的心烦意乱,缩在对方看不到的角落跟着他一起,出神,发呆。
然后一次次在黑夜里痛恨自己多余的怜悯,再在次日继续那种变态行径。
陡然清醒要跑走,半道又跑过来喊人回神,得到了个算不上回应的回应。
被他拉着的人不情愿的跟他走在一道,心里一个劲的说他最爱撒娇。
他闷声听着,问“我那撒过娇?”
惵张了张口没发出声音,魇见他这样就问他想说什麽,这麽欲言又止的。
不能说话了,惵告诉他。
“为什麽?”
我有病。
“……”看得出对方不想理自己,听到心声又乱七八糟的堆叠,说着烦,又说着小狗,还有那些癔症,有病,想去死的言论。
见他人消停了,惵蹦了几下又赶紧往外跑。
借口响亮亮的,上课呢,要迟到了。
魇:“……”
伸着的手在虚空勾了勾便放下,跟上去也往自个班里跑。
一上午课上的心不在焉,脑中里想着今早碰到人和他脑海里的是不是同一个。
总觉得是,相处起来像,交流起来也像,感觉就像。
哪怕人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给他的感觉就像那麽回事。
上午放学,下楼便碰到楼下等着的人。
挺意外的,活了大半辈子,第一次有人放学等他。
小狗还没见到,他走到魇身边,乐呵地告诉对方他不早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