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得太难堪了。
斐洛的肩膀微微颤抖,把脸埋进了膝盖和被子,沙哑的声音里带着一点哭腔:“……求你了,走吧。”
魏劭低声喊他:“洛洛。”
斐洛捂住了自己耳朵。
他曾试图利用魏劭的怜悯换来他爱,后来他才明白那是换不来的,因为怜悯已经是魏劭能给的全部了。
他的纠缠,只会让魏劭痛苦、恶心,进退两难。
斐洛的手捂在耳朵上,指尖黑褐色的痂暴露在灯光下,确实不那麽好看了。
魏劭看着他抗拒的姿态,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说不出话。
事实上,他也觉得自己此刻说什麽都糟糕透顶,僞善至极。
他定定看了斐洛半晌,忽然俯首,凑近斐洛的指尖,在上面轻吻了一下。
感知到斐洛瞬间的僵硬,魏劭喉结滚了滚,极力忽视耳朵的发热,抓住机会问:
“现在可以别让我走了吗?”
斐洛慢慢将埋在膝盖上的脑袋擡起来,傻愣愣看着魏劭,似乎在问他这是什麽意思。
魏劭自己也他妈不知道,他只知道斐洛现在的表情比之前看着舒心多了。
如果系统在,这会儿肯定要鬼喊鬼嚎说他逾矩了。
是逾矩了。
那又怎麽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