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星野喉结滚动了一下,说:“你随便回答,无论什麽……”
沈司澜的心跳也变快了,他觉得自己的心髒好像一张纸,被越星野抓着、揉成了一团,在空蕩蕩的胸膛里滚来滚去。
不疼,但有些痒。
这样不好,沈司澜想。他深深地呼吸,让胸膛里那团乱动的纸团安静一些。
“越星野,我们只是联姻……”
越星野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不是回答。”
沈司澜只好说:“我们,有契约……”
越星野猛地伸手捂住了沈司澜的嘴,他凑近了沈司澜的脸,“恶狠狠”地威胁:“沈司澜!”
沈司澜被越星野捂着嘴,一只手也被他紧紧握着,眼前是放大许多依然俊美非凡的脸,那双琥珀色的眼里,透露出充满压迫感的霸道和倔强,还有一丝,不易察觉,却真真实实存在的,脆弱的惧意。
越星野的嘴唇不自觉地发着抖,他这才发现,先前故作轻松信誓旦旦地让沈司澜“随便回答,无论什麽”是不可能的。
他根本不能接受沈司澜的嘴里说出任何其他的话,他只想听到一个答案,唯一的答案。
“沈司澜,你不可以吗?真的……不可以吗?”
沈司澜的心被狠狠地拉扯了一下,这不像是越星野,不应该是越星野说出的话。
他缓缓地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扇动,一双眼又亮又润,似乎要滴出水来。
没有被越星野束缚的那只手擡起来,轻轻地在捂在自己嘴上的手上点了点,似乎在说:“你捂着我,要我怎麽说?”
越星野这才反应过来,他小心翼翼将手移开,却在手掌刚刚离开一条缝的时候,又捂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