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情很複杂,他不想管白楚攸,也希望早日换个师父治病,虽然离上一次病发已经过去好久,但他不知道下一次犯病是什麽时候,他想活命,想一劳永逸永远健康。
他应该与白楚攸再无瓜葛。
但形同陌路,不太好。
“他有犹豫。他不想杀我。”林焉忽然莫名其妙这样说,给陆元黎气得不轻,还没开口阻拦,就见林焉已经收了他的破剑往水云间的方向走,“我去给他煎药。”
陆元黎在身后怒吼,“哪根筋不对了?”
林焉头也不回道:“毕竟对外我还是他徒弟,说不定哪日就需要用到他。”
林焉回去看白楚攸,白楚攸还睡着,咪咪在桌上嗅着那些凉掉的汤药,跃跃欲试着些什麽。
林焉觉得咪咪是想给白楚攸喂这些凉掉的药。
林焉把手指放白楚攸鼻翼试探他还有没有气,见白楚攸忽然皱眉,默默给了点灵力,直到白楚攸眉间舒展开来,再收走凉掉的汤药,一言不发去煎药。
火炉的柴火烧得噼里啪啦作响,林焉不时往里添加柴火,面容冷漠,心绪万千。
怜悯是罪,你可怜别人,可没人可怜你。
师父又怎样,天天不让吃饭,不给治病,没有佩剑,答应抢的灵剑也给别人。
欺负他,都看不起他,让拜一个弟子辈的人为师已经是羞辱,中途还冒出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要唤师兄,这算哪门子的师兄,他拜的这叫什麽师,掌门分明是没把他放在眼里,刻意羞辱他。
说什麽大不了拜掌门为师,以后白楚攸就是他师兄,到头来还是说笑,仿佛高高在上的施舍,打发乞丐一样糊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