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直不回去的话,白楚攸是有可能突然病发的,师父也说过,他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能活到八岁已经是奇迹,他跟林焉不同,他病发时比林焉更为煎熬,折磨难耐时是有可能不计后果伤人的,也因此师父不让他下山,更甚于一向讨厌他的白樾也害怕他伤人,故而一再反对他下山。
可是,林焉连他身体不正常这种事也跟陆元黎说吗?
白楚攸感觉本就不太舒服的心更下沉几分,闷闷的,堵得慌。
最后他说:“我没有因为瘴气害死过人。”
陆元黎语气带着几分哄骗意味道:“那是以前,现如今如若突然病发,小师弟能控制自己不伤人吗?”
白楚攸说:“我可以。”
“很难的。”陆元黎继续用哄骗的语气道,“克制自己不伤人,拒绝鲜血的味道,太难了。”
白楚攸只道:“我可以。”
说这话时视线一直在流淌的水面上,不自觉回想在如愿湖湖底的场景,光是一想,感觉身体的凉意又深了几分。
“白乐乐。”
身后又响起另一道并不陌生的声音。
林焉神情还算祥和,有几分担忧,但不明显,“你没事吧?”
他朝两人走来,似乎并不惊讶白楚攸会独自离开,也不惊讶表哥会跟白楚攸碰在一起,他只想知道白楚攸有没有事。
靠山若是出事,他回逶迤山会被掌门扒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