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的存在,真的是有道理的吗?”白楚攸问道,“师父,我死时,可有留下肉身?”
“有。”说这话的是等不及推门而入的林焉,“阿楚肉身好好的,在我那儿呢。”
白楚攸回头问:“在哪儿?”
林焉说:“如愿湖。”
……
白楚攸不怎麽认路,但也知道林焉带他走的不是去往如愿湖的路。
萧瑟荒野,林深小道,竹香幽幽,都留下背离人烟的蹤迹。
再次站在熟悉院儿门前的那一刻,墙内木樨透出枯竭枝桠,白楚攸问:“怎麽又带我来这里。”
他看向林焉,“不去如愿湖吗?”
林焉推开院儿门,“不去。我们就在这里,哪儿也不去。”
门开的瞬间,墙角一片荒凉,木樨临死,满室芳香不再,零落成泥,不複繁荣。
身后厚门合上,春日生机阻隔在一墙之外,看守的人从屋内涌出,与逶迤山弟子一样,所有目光都在诉说同一个意思,他们是负责看守白楚攸的。
白楚攸淡淡开口问:“你要囚禁我吗?”
“怎麽可能呢。”说话间,林焉已经拿出一截长绳,白楚攸有些不确定地问:“你要绑我?”
林焉正经道:“师父说的哪里话,这有违天理,徒弟怎麽能绑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