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攸,牵手走遂心桥的人一辈子不分开。
你看,我们还是走了一遍。
林焉沿着来时路回去,遂心桥也在身后坍塌,穿越无尽的黑夜回到水云间,‘林焉’正气鼓鼓握着野花在等他们。
“你真的很讨厌。”‘林焉’讨厌那个跟他有着同一张面孔的人拐走了白乐乐,‘林焉’放下野花,朝林焉伸手,“给我,我带阿楚去休息。”
林焉不予理会,但感受到白楚攸要醒了,水云间的阳光并不如阵外的暖和,阳光洒在白楚攸身上,被冰霜困住已久的身体终于得到温暖,一经暖阳照抚就变得柔软。
沉重的眼睫颤了几下,刚睁眼还有些恍惚,白楚攸从林焉脖子间擡起头来,刚好看见‘林焉’惊讶过后笑脸盈盈歪头沖他笑。
这是二十岁的林曜生,鲜衣怒马少年时,眉眼没有忧愁,生来快乐,也想要白楚攸快乐。
“阿楚快看!山谷的花!“‘林焉’捡起地上的野花,大大的一簇,白楚攸让林焉放下他,坐在藤椅里,看‘林焉’立即凑上来给他看花,五彩缤纷,生机勃勃,“我给阿楚采来了,阿楚有开心一点吗?”
野花很香,但‘林焉’知道白楚攸闻不到,于是把花塞进他怀里,给他形容色彩。
“阿楚摸摸,这一朵是月白,旁边这朵是明黄。”‘林焉’掰着白楚攸手指头一朵朵摸过那些花,想要他知道所有色彩,白楚攸任他握着手指在花里游走,指尖触到细腻的柔软,沾了不少花粉。
介绍野花色彩的时间无比漫长,‘林焉’滔滔不绝,一朵一朵介绍,耐心到极致,想要白楚攸看见整个春天。白楚攸听他一一说完,低头闻了一下花香,虽然没闻到什麽,但他知道,很香。
“谢谢,有开心很多。”白楚攸拇指指腹撚着其余手指沾上的花粉,告诉‘林焉’道,“林曜生,我能看见了。”
“真的吗?”‘林焉’一下子睁大眼睛,满是惊喜与高兴,靠近了,眼眸落在白楚攸双目,看着看着就笑了,“我说阿楚一回来眼睛就那麽亮,原来是能看见了。”
‘林焉’低头看野花,说:“那阿楚也能看清这些色彩了!”然后擡头,更为高兴道,“阿楚能看清我长什麽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