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衍周围的温度降下去,“谢斯臣,你想死,是吗?”
“没,还没到时间”谢斯臣笑着摇头,“只是想告诉你,放学你可能要自己走了,我要去高三会议室放书。”
闫衍面无表情:“哦”
谢斯臣说:“路上小心,早点回家。”
闫衍一脸无语:“谢斯臣,我是小孩麽?”
男生脱下校服外套,里面是件白衬衫,谢斯臣弯了弯眸子,用榕江话说:
“毛满斯八噶小孩,外套百依,别着凉磕”
(没满十八的小孩,外套给你,别着凉了)
外套没有递给闫衍,而是直接披在他的肩膀上。
出乎意料的动作,即使这几天相处下来谢斯臣这个总是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莫名其妙的额头贴额头,说是医院没有体温计。
莫名其妙的戳他的脸,说是要告诉他放学不用等自己。
那现在,莫名其妙的披外套是因为……
哦,怕他在20c的秋天着凉。
闫衍下意识忘记开口说话,干巴巴的回了句:“谢谢。”
淩晨十二点,榕江县下着大雨,雨重重的咂在地上,溅起一个又一个水珠。
雨水顺着红伞滑下,水的颜色由红色变成黑色。天空上方看,阴雨天的附中东巷,绽放着一朵红玫瑰。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雨水模糊了脚步声。
还有浓重的东北口音:“小朋友,这麽晚不回家,要不要叔叔带你回家啊?”
谢斯臣站起身来,一米八七的个子硬生生比对方高出一个头。
谢斯臣撑着一把红伞,歪头莞尔:“good eveng”(晚安)
东北大哥平生第一次受这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