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衍懒散的鼓起掌来,“找死。”
后面几个月。
谢斯臣保温杯里没水了:“阿衍,帮我装一下水。”
谢斯臣撕不开装了枸杞的纸袋:“阿衍,帮我开个包装。”
谢斯臣中午打饭问题:“阿衍,不吃葱,不吃蒜,辣椒不吃,洋葱西红柿不吃,红色的水果蔬菜一般很少吃得进去……”
闫衍忍无可忍:“谢斯臣,这不吃那不吃你吃屁吧。”
谢斯臣左手撑着下巴,语气不鹹不淡:“我吃饭。”
闫衍拿出一张皱巴的纸,“一次性说完。”
谢斯臣说:“芒果和虾过敏,但可以吃。”
闫衍低头写,字密密麻麻的,每个字之间几乎没有间距,像是黏在一起的蚂蚁。
谢斯臣看着闫衍的字爬上了纸:“阿衍,你在画波浪号吗?”
“…………”
闫衍端着两个餐盘才反应过来,谢斯臣刚才是在骂自己字丑。
“同学想什麽呢?跟丢了魂似的!”食堂阿姨手稳稳地打起一勺糖醋排骨,瞧闫衍这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乐呵问:“是在想喜欢的女同学麽?”
嘈杂的声音把食堂阿姨的声音淹没,加上闫衍本身还在想某人骂他字丑的事,食堂阿姨问了什麽压根没听见。
闫衍问:“什麽?”
食堂里面人挤人,真正好好排队的没几个,往围成一堆聊天。
像闫衍这种形单影只的很少。
食堂阿姨还是第一次见自己一个人形单影只还拿着两个餐盘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