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层厚雪压在树头，隔着不断落下的雪花，谢斯臣看见了一道数学的身影。

闫衍黑着一张脸，靠着树干。

谢斯臣小跑到他的身边。

附中这个时间还在上课，闫衍是逃课出来的。

闫衍摇了摇小铁盒，皱眉说：“谢斯臣，我劝你好好解释下，不要试图转移话题。”

谢斯臣左右转了转头。

闫衍掐着他的下巴，给他掰回来，“你在干嘛？”

“学你啊。”谢斯臣说完就亲了亲闫衍的眼角，“之前不是你亲亲的时候东瞧瞧西瞧瞧的。”

“谢斯臣，我那是看下有没有人看见！”

“哦，那我也是看下有没有看到。”

闫衍擡手，谢斯臣下意识闭眼。

闫衍的手指按在谢斯臣的眼皮上，只说了两个字“解释。”

闫衍似乎还不知足，整只手捂上去的时，谢斯臣彻底陷入黑暗。

谢斯臣笑着去牵他的手，也不忘解释。

“阿衍，我双相真的好了，而且平时你也没见我突然情绪波动很大，不是吗？安眠药也只是一直放在隔层里忘记收起来了。”

闫衍回忆两个人日常。

谢斯臣待人大多时候温柔谦和，偶尔语出惊人，负面情绪在他那张24小时营业微笑里根本看不出来。

真的想知道这个人的情绪得通过……

闫衍松了压在谢斯臣眼睛上的手。

一双漂亮上挑的吊梢眼就这麽满心满眼只有闫衍，冬日里的阳光都挤不进去。

“阿衍，发什麽呆？”谢斯臣眉眼带笑。

闫衍盯着他的眼睛，“谢斯臣，你不能骗我。”

“你男朋友什麽时候骗过你。”谢斯臣亲了亲他的发顶。

“今天中午。”闫衍说：“你骗我下去拿奶茶，实际自己偷偷的拿了落叶。”

谢斯臣：“……”

期末考结束了两天，附中才把成绩张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