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方道:“五弟虽说保全了性命,毕竟有伤在身,此事不宜宣扬,陷空岛上下务必守住这个秘密,绝对不能外洩。”
白玉堂道:“大哥所言正是小弟心中所想。”
徐庆心中不免奇怪,这话方才不是说过一次,怎麽卢方又旧事重提起来?他蓦地想起刚刚韩彰之语,这才明白过来,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展昭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对白玉堂身陨一事深信不疑。
徐庆方才所言不过气话,他心里明白展昭与白玉堂的情谊不输给陷空五鼠。人心皆是肉长的,他闻听五弟死讯时是什麽心情,只怕展昭就会是什麽心情。
五弟当真忍心看着展昭如此神伤?
徐庆本欲出言相问,却见白玉堂已经回归正题,继续讲起盟约之事了。再一想到白玉堂刚刚的表态,他内心思量许久,这话便终究没有问出口。
“幸好那日偶然遇见一位故人,这才没有贻误战机。算着日子,盟约这两天应该就能送到开封府了。”
却说那日白玉堂将盟约成功偷盗之后,并不敢即刻离开。只待沖霄楼内嘈杂之声尽退,方才借机离开。
只是这一进一出,境况全然不同。
来的时候身轻如燕,体健安康,高处可攀,低处可入;去的时候身怀重物,多处负伤,攀不可攀,入不可入,可谓是进易离难。
加之今日又是碧笛书生燕文殊与襄阳王之女赵玉鹤的大喜之日,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襄阳王府内的戒备更加森严,为避免被巡逻的守卫发现,白玉堂情急之下只得匆忙闯入一旁的房间。
白玉堂虽是忙中出招,却也是在脑子里仔细盘算过的。屋内若是无人,自是好事,若是有人,他心中也做好了鱼死网破的準备。是以甫一进门,白玉堂便立刻探察形势,以便动手。
岂料屋内不但有人,还是一位故人。